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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1 / 2)

杨禾栀好不容易应付完,送别上司后,便转身上楼拿包。

已然结束一周的工作,她把文件归置好,在群里打卡共享工作文档。最后拖着泛酸的身体,准备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蒋凌宇应该已经去公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等她回去再一起遛狗。

————

杨禾栀的车位在b区,离电梯口还有一段距离。

过了下班时间,很多职员已经下班离开,女人的漆皮高跟鞋踩过一片a区豪车的光影。

脚后跟传来破皮后伤口和皮面磕碰的磨痛,她越走越觉得不舒服,只能停下几秒缓解。

“滴滴答答滴滴滴…”

漆黑空旷的停车场,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杨禾栀下班后一般就会关掉振动模式,她从包里拿出一看,是蒋凌宇的电话。

她接起,把手机放在耳朵边,电话里的男朋友显然为即将见到她很高兴。

“小栀,下班了吗?我就在我哥公司楼下呢,这边的临时停车位,你下楼就看到我啦。”

杨禾栀走路的脚步倏然顿住,脑后的高马尾停止摆动,她看了眼标示牌,有些为难,自己已经快走到b区的车位处。

“啊……可我今天也开车了。”

电话那头的蒋凌宇柔声打商量道:“晚上我先送你回家,明天我叫代驾去公司,把车开回你那儿去,咱们开俩车多麻烦啊。”

蒋凌宇市区的公寓离她公司不远,但她住的地方却在市中心外围偏开发区,那里租金比市中心便宜近一倍,她这辆车还是蒋凌宇见她不肯换房子,为了通勤方便,非要给她买的。

杨禾栀也不愿意再多掰扯,于是痛快地转身折返。

正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右边的耳垂倏然被拉扯地吃痛了一下。她把手机拿下来,外壳带挂着的水晶坠子摇摇晃晃两圈缠在一起。

她感到耳垂传来一丝拉扯的痛意,伸手一摸,耳垂空了,耳钉被携卷拽下来,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杨禾栀一下子心就空了一拍,这对耳钉是她爸爸在离世之前买给她的。

她赶忙低下头寻找,指尖还沾着一点湿意,不知是汗还是血。

耳垂残留的刺痛像枚倒生的时针,将她拽回七年前的18岁。

她家里的木窗棂那时还在漏风,父亲进门后递给她的这双耳钉,像在修补一段委屈的旧时光。

那时候她刚高中毕业,偷偷和好朋友赶时髦跑到镇里的集市打了耳洞。

她妈妈知道后却很生气,骂声好像穿透了家里的门墙:“你是要气死我吗,学城里那些妖精戴耳坠子,明天就把你耳垂剪下来喂猪!”

杨禾栀觉得她妈妈说话太难听,母女两个人为此大吵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杨禾栀承认,偷偷去打耳洞就像是对母亲从小严厉管教的反抗,但她不愿意在成人后继续顺从一切。

爸爸那时下班回家,知道她躲在房间里偷偷哭,出去给她买来了一对白色栀子花瓣耳钉。

其实那年打耳洞的酒精棉早该过期了,她爸爸常去的那间剃头铺改成了快递站,生锈的耳钉枪在旧货市场标价十五元。

唯有母亲在父亲突然离世后,仍保留着动不动想管教她的习惯。

只不过,那些骂她的吐沫星子也渐渐被女儿因上学离家而迸发的思念所取代。

二十五岁的杨禾栀不再抱怨这些事情,她只是想要保住父亲留下的记忆。

耳钉应当是滚在了某辆车底下,她把腰弯得更低,后腰塞进裤沿的衬衫被挤出来,漏出一截白腻的雪肤。

————

停车场一片俱寂,一辆碳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停靠良久,车前灯上的车标若隐若现。

蒋泽赋揉着眉心,静静坐在车里。

按照惯例,司机本应在公司大门口接上蒋泽赋后直接送他回家。然而今天,他却接到了令人费解的指令——将车再开回地下车库的专属车位。停好车后,蒋泽赋就让他先行离开。

光线黯然的缘故,蒋泽赋的鼻梁被明灭光影投下极为立体的阴影,深邃眼窝和紧抿的唇角隐没在光线暗处。

他在a区有专属车位,离电梯口很近。

男人沉沉的目光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不远处那个东走西挪,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的女人身上。

深夜的地下停车场灯光昏黄而稀疏,有些冷清。

蒋泽赋盯着女人因为弯腰高高耸起的臀部。

不怪只要长眼睛的男人都会觊觎她。

窈窕纤细的身躯曲线凸显,她的腰看起来盈盈一握般纤细,臀部却饱满挺翘,线条如同晨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峦,在顶灯下格外诱人。

停车场里似乎混杂着机油的气息。

蒋泽赋饶有兴味地看了会儿,忽而曲指,拢火点了根烟。

他会抽烟,但没有太大烟瘾,一般只有情绪略微起伏的时候,才会用尼古丁舒缓。

“掉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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