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谈话就这么戛然而止。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到寂静中。

姜姒有些受不了。

她以前不是没有跟裴砚共处一室，但是那个时候，往往是他做他的事情，她干-她的事情。

两个人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那条线变得模糊，不再是两个个体，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个念头，让姜姒打了个寒颤。

她忙收敛起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犹豫问裴砚：“你去吗？”

裴砚已经低头敲击键盘，听到姜姒的话，停下工作，思忖片刻：“你家？”

“嗯。”姜姒有些后悔了。

“看行程吧。”

听到裴砚的回答，姜姒更加后悔了。

她太了解裴砚了，他说看行程，就是在委婉拒绝了。

毕竟，他现在都不是裴氏的ceo，哪里还需要看什么行程。

要不你养我吧

姜姒看着又低下头，敲击键盘的裴砚，抿了抿唇：“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裴砚放下电脑，看着姜姒。

姜姒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是裴氏ceo了，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裴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担心我没钱吃饭？”

姜姒低声狡辩：“……才没有。”

“你大可不用担心，光是我存在银行的钱的利息，就够我吃饭了，不过……”他忽而弯下腰，直勾勾看着姜姒的眼睛，“我有那么多车子，别墅需要保养，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随着裴砚越来越近，姜姒的心跳越来越慌乱，一开口，结结巴巴：“你……那你就把他们卖了……”

“不行，”裴砚蹭着姜姒的唇瓣，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要不你养我吧……”

说着，他轻轻地含着姜姒的唇瓣，带着试探的意味，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姜姒的理智。

姜姒很快就被他高超的技巧吻得晕头转向。

完全忘记了反抗。

等裴砚将她松开，姜姒只能趴在裴砚的胸口喘气。

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姜姒，裴砚轻笑低语：“怎么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接吻？”

姜姒娇嗔睨他，说不出话。

她本就极媚，这一眼，更是妖娆魅惑。

裴砚喉结艰涩滑动，指腹摩挲着姜姒的脖颈，声音压低：“你的腿可以动了吗？”

姜姒抬头看裴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刻抬腿抵住裴砚的小腹：“不能。”

“是吗？”裴砚低头看小腹上的小腿，轻而易举握住。

“可是你的小腿不是这么说的。”

“不要——”姜姒翻身想要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裴砚轻松将她拉进怀中，细细密密的吻裹挟着男人压抑许久的情欲，像是火山爆发般燃烧着姜姒。

事后，姜姒被抱进浴室洗澡。

看着男人沐浴在暖色灯光下漂亮的下颌角线条，姜姒忍不住脱口而出：“裴砚，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秦小婉也问过她。

她当时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

说是男女朋友，不说裴砚认不认，她是第一个不认的。

虽然裴砚最后并没有和棠艺暖结婚，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姜姒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但要说是py，姜姒是真的没见过哪个py会在py对象住院时，鞍前马后伺候。

裴砚停下帮姜姒擦拭的动作，他看着姜姒的眼睛：“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姒的心底升腾起一丝期待，但很快就被她按死了。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她翻了个身，趴在浴缸边沿，不想看裴砚那张脸。

那张脸，太具备迷惑性了。

“现在是怎么样？”

“就互相不用负责，不需要管什么爱不爱的。”

姜姒盯着地板，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很是享受裴砚的服务。

“这样挺好的，至少我们都是平等的。”

裴砚动作一顿：“以前我们不是平等的吗？”

姜姒缓慢回头，似是听到一个震惊的新闻：“我们以前是平等的？”

先不说她是一直靠着裴砚，才能让母亲接受最好的治疗，光是这些年，裴砚在她身上花的钱，在外人眼中，她不就是个被裴砚包养的情妇吗？

这样的关系，哪来的平等？

裴砚移开视线：“如果你喜欢，那我们就保持现在的状态吧。”

姜姒狐疑看他，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裴砚像是换了个人。

好说话极了。

她试探性问道：“那你以后也不会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