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傅晏沉回答,花昭昭已经注意到他房里有个陌生男人,还是美男子,她好色心加上好奇心双重驱使,快步走了进来。
“师叔,这位是?”
当年江严将花昭昭送到悬清山时她还年幼,况且都两百多年了,她只觉得江严有些眼熟,莫名有好感,但是长得好看的人她都觉得面善,愿意亲近一二。
傅晏沉并不想让俩人接触,好在江严也没有要与她相认的意思,他没回答花昭昭的问题,转移她的焦点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有面太虚镜……”
花昭昭刚开口,傅晏沉就明白她所来何意。
太虚镜正是他为了寻人,拿来悬赏的宝贝。
太虚镜里别有洞天,秘境里风景宜人,还灵气充沛,拥有太虚镜的人,不光有极佳的修炼场所,关键时刻还能藏进去保命。
估计这丫头听说以后就想看看新奇,毕竟她成天就想着往外跑,这太虚镜等于是一个广阔的新鲜世界。
呵……她带着秦央一起进去,还能在里面“胡作非为”。
若放在平时,想到她进入太虚镜后会跟秦央指不定在里面天为被地为床,幕天席地地尽情纵欲,傅晏沉肯定不乐意给她用,但现在他正焦头烂额,她还真是会挑时候借东西。
她话还没说,傅晏沉就将太虚镜掏了出来扔给她。
“拿去!”
花昭昭见他这么爽快,也没提让她什么时候还,她不由起了疑心,上下打量,脱口而出道。
“我只是借,不是让你送给我,事先说清楚,我可不想欠你那么大的人情。”
她又强调了句,语气很认真。
“别爱我,没结果的。”
傅晏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
这下,江严的视线投向傅晏沉,目光瞬间复杂许多。
花昭昭离开前倒是不忘跟江严礼貌道别。
“这位美男,相逢既是缘分,有空一起喝一杯啊!”
她笑眯眯地挥挥手,然后被秦央给拽走了。
傅晏沉松了口气,看着若有所思的江严,他忍不住问道。
“她以前就是这个性子吗?”
她若是天生本性如此,那就不该怪师兄给养歪了。
江严似乎陷入回忆,目光却隐约透着点诡异。
“不是的,师妹以前并没有这般……活泼。”
他犹豫了一下,仔细琢磨着吐出一个形容词来。
傅晏沉想想也是,那位长泽仙尊估计不会这般纵着她。
不过干得出来给师父下药大逆不道的事情,“”曾经的她听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师叔祖,那我们走吧。”
好在江严没有要跟容知韫告别,傅晏沉迫不及待地跟他直奔长明殿,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显然就是江严的那位旧识了。
跟江严依旧年轻的皮相不同的是,看守长明殿的仙人白眉白发白胡须,仙风道骨,神色间透着早已看破红尘的淡然。
似乎知道俩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安静地为俩人引路。
先映入傅晏沉眼帘的便是无数摇曳的烛火,照得那一片区域格外明亮,这便是新鲜血液。
随着三人逐渐往里走,开始陆续出现熄灭的烛火,越往殿内深入,光线越暗,因为魂灯熄灭的越来越多,环境也越来越昏暗,这时候亮着的魂灯已是凤毛麟角。
然后,白发仙翁手一指,傅晏沉的视线落在一盏魂灯上。
相较于其他亮着的魂灯,亮度明显黯淡一些,但的的确确是燃着的。
即使知道师叔祖不会诓他,但傅晏沉亲眼看到长泽仙尊的魂灯,还是吃了一惊。
“我说的没错吧,师父他还活着。”
江严看见傅晏沉表情僵硬,他微笑着说。
傅晏沉点点头。
眼见为实,他还能说什么?
“师叔祖有寻找方向吗?”
傅晏沉打心里并不想找人,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敷衍,于是主动询问道。
江严笑意收敛。
“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一无所获。”
傅晏沉试探着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师祖他不想被找到呢?或许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的境况太狼狈并不想暴露于人前。”
虽然知道有这种可能,但江严寻人的心极其坚定,不可撼动,傅晏沉放弃说服他,只好要他绘一副长泽仙尊的画像,他好安排人去找。
傅晏沉其实没见过长泽仙尊的真容,尽管他听说过他的容貌被见过他的人感叹怕是九千年才出一个的美男子,但他自己就长得漂亮,旁人对他外表的吹捧他也没少听,所以觉得自己论颜值未必会输。
但是当他看到江严绘出的画中人时,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擦!
怪不得那丫头是自己师父都敢下药,一名男子长得这般祸水,她就算过去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