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含章一边策马小心渡江,一边教赵二郎,“所以战争中信息很重要,我第一次越江回来,都这么久了,东海王都没找到这里来,可见他的信息掌握得有多差。”
赵二郎问:“那要是他找到了呢?”
他不明白找到这里有什么用。
赵含章就瞥了他一眼道:“找到了,一没有派人看守此处,二没有运用起此处的地利用兵,可见是个蠢人,这是智力的参差,老天爷也没有办法了。”
同样没想到怎样运用此地利的赵二郎低下头去,只当自己没听见。
一旁的傅庭涵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这个老师当得不是很称职,于是和赵二郎道:“老天爷虽然没有办法帮你,但人可以。”
他道:“一个人的智力是有限的,所以需要群策群力,只要上位者善于听从意见,你想不到怎么运用这个地利,难道底下的人也能想不到吗?”
“当有人想到并提出时,你就可以听取意见了,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和,可以补足自身的不足。”
赵二郎连连点头,直接提取最要紧的一部分,“我以后听姐夫的。”
在赵含章的目光瞥过来时赶忙道:“还有姐姐的。”
赵含章:“……那我和庭涵若不在你身边呢?”
赵二郎卡壳。
赵含章就用眼神飘向侧后方的王臬和谢时。
赵二郎总算机灵了一回,道:“那我听王将军和谢将军的。”
赵含章一听,立即道:“好!封王臬、谢时为左右偏将。”
为赵含章招兵买马,为赵含章驱逐匈奴,为赵含章统御军队也没能被正式加封的俩人一下就有了正经的官职。
王臬和谢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在马上微微躬身道谢,“谢使君,谢小赵将军。”
他们两个一直被当做幕僚,没有正式的官职,俩人还以为要走汲先生一样的路呢。
管事不授官。
没想到赵含章一下就给他们官儿当了。
世家出身,俩人也是定过品的,对官没有很大的执念,所以感受一般,他们在意的是赵含章此时授官的含义。
俩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赵二郎身上,眼睛微眯。
看来赵含章想让他们培养赵二郎啊。
俩人挑剔的将赵二郎上下打量过,勉强认了下来。
这孩子虽然有点儿笨,但也不是全无长处,至少他马上功夫还不错,而且刚才赵含章和傅庭涵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
只要他肯听劝,将他培养出来的收益也不小。
赵二郎可是赵含章唯一的亲弟弟,如今她身边文有赵铭汲渊,赵铭后头跟着一串儿的的赵氏子弟;武有赵驹、秋武和荀修等人,他们都挤不上去,曲线走到赵含章身边也不错。
俩人压了压马速,更加落后一步,然后走到赵二郎身后跟着。
赵二郎回头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
王臬一脸严肃,谢时却是抬头冲他笑了笑。
阿姐说过,做人要有礼貌,于是赵二郎也回以一笑,再对比一旁严肃的王臬,他决定了,他更喜欢谢时。
王臬不知他心中所想,心里正想着要怎么调教赵二郎。
虽然他们少有交际,但这位二郎君在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听闻他现在大字不识一张,一认字就头疼,一上马就精神,一拿刀就人来疯。
学文是越学越差,学武却进步飞快,人憨憨的,脾气有些急,但人品还不错,从不虐待兵士,反而能与他们同吃同卧。
如果他能听劝,的确是可以调教的。
王臬思虑完,放下心来,和谢时一左一右护着赵二郎往前。
既然赵含章把他们给了赵二郎,那之后他们便要为赵二郎争取一切利益了。
赵含章看到他们的动作,嘴角微翘,很是满意。
总攻
五千人悄悄渡过江水,沿着那条小道往外,最后在外面一片荒地上聚集,赵含章勒停马,让斥候前去探消息。
斥候不断的回报前面的战况,当听说东海王的人已经攻上对岸,和苟晞的大军在对岸激烈交战,她这才下令进发。
她带着两千骑兵先行。
因为战况激烈,东海王也到江边亲自指挥。
士气总算回来了些,加上他们人数足够,还有将军建议拿出了投石机和弩机。
在这边远远的朝对岸投射石头和弩箭,总算暂缓对方的攻势,被堵在江里的东海王士兵抓住机会,不畏生死的攻上岸。
一直被人射杀,他们也杀出了火气,两边短兵相接,立刻杀在了一起。
冲上了一拨,后面的人再上来就容易了,赵含章得知消息时,东海王的人已经冲上岸边一半了。
她便知道他们这边该出手了。
赵含章一抖缰绳,喝了一声“走”,带着人便冲了出去,直取东海王营帐。
他们这里距离东海王营帐有些距离,但骑兵迅